【九城记】世界第九大奇迹

*开头的疼痛文学是假象,其实是个沙雕小甜饼

*私设,勿上升真人

*接棒重庆一日游,感谢 @巴伐利亚日安 老师的邀请












我问林彦俊想要什么样的爱情,他说什么样都可以,有你在就行,我笑了,隔天躲在玄关后头听他跟一个男人做爱,男孩儿声音娇得很,像没拧紧的水龙头,一滴一滴往外渗。

滴答——

滴答——

滴答——

他们撕扯冲撞融为一体,是爱情最具象的表达,而我蜷缩在阴影里,成为这爱欲时刻的唯一见证者,便感到由衷的神圣。某个瞬间我只想祝福他们长命百岁恩爱永远,但七月下午的阳光实在太过强烈,他脖子间垂下的十字架项链闪着光,那是上个情人节我送他的礼物。

到这里眼泪已经掉下来了,我逃出去,直奔范丞丞的家,按开指纹锁,爬上二楼,我摔倒,又站起来,在厚重的地毯上感觉不到一点疼痛,或者说疼痛已经远离我了。

范丞丞推开身上还挂着半边连衣裙的女伴,在女人尖锐的叫声中冲我叹气。这种感觉真好,我好似站在世界中心,眼前这个男人,对外是个纯情专一的优质偶像,受万千少女热爱,但在我面前,他除俯首称臣外别无选择。

我跌跌撞撞倒进他怀里,也不记得他跟女人说了什么,只是一直掉眼泪,他的手无处安放,隔着衣服和一厘米厚的空气层在腰上释放热度,又转而向上,最终只是落在头顶,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,这让我觉得好笑,我或许该提醒他:

喂范丞丞,你刚刚送走的不是什么金牌家庭教师,而是一个高级援交女郎。

但我没说话,我知道在恰当的时刻保持天真,我的野心很大,我要他永不厌倦。


我抱着男士淡香水味渐渐入睡,意识的最末尾他吻了我的额头,而后眼前昏黑,睡眠将我彻底夺去。


林彦俊给我打了很多电话,范丞丞很乖,安静地躺在我身边,一个都没接,我在他脸上吻了一下,他睫毛颤抖,未睁开眼睛。

这种时候我往往觉得不能爱他,他一方面很大胆,一方面又太胆小了,我不缺少分寸,和他在一起是慢性自杀。

我叫他起床,他睁开眼睛,睫毛盖着雾气,一副呆呆傻傻的表情,这时候他才有点千禧年小孩的样子。2000年那会儿我刚四岁,对世界和父母有了一点朦胧的记忆,跨年夜我妈抱着我在电视机前面坐了大半夜,看刘德华张学友唱歌跳舞,我对此毫无印象,而且在我的年代,刘德华张学友已经不再跳舞,他们只唱歌。关于2000年我只记得一声巨响,我妈说那是在放烟花,当时还没有什么禁燃令,跨年比现在过春节还热闹。

“饿吗?”范丞丞虚着嗓子问我。

烟花在大脑里冷却。

“昨天是华艺家刚火起来的女演员?”

范丞丞没回答,他说我一定很饿了,起身去了厨房。

是的,我应该很饿,饥饿让人神志恍惚,我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,但一个刚睡醒的饥肠辘辘的人,他哪怕再知道分寸,也有权利神志恍惚。

所以我说了,范丞丞这么聪明剔透有条不紊,配我太屈才。

过会儿他拿三明治给我,牛油果和火腿片。

“你的没放番茄酱。”

“谢大佬不杀之恩。”

范丞丞被我逗得直笑,面包屑漏了一床,他毫不在意,他不需要在意,过会儿阿姨来打扫卫生,一切痕迹都会消失,到时候不论谁假意谁真心,也只能当坏运气的灰姑娘,十二点定时刷新副本,没有情面可讲。

我开始想念林彦俊了,这不太好,我爬起来枕到范丞丞肩头,问他,夏天去哪儿好呢。

我以为他要cue太平洋上哪座没听过名字的私人小岛,结果他只说了两个字


——重庆。


临时定的红眼航班,北京下大雨,飞机误点,凌晨的候机室冷气吹得冻死人。手机电量剩20%,旁边坐着一家三口,好像是带孩子暑假旅行。小女孩儿十岁左右,哼了会儿不成调的歌,到第三个小时,她也唱不动了,坐进妈妈怀里玩手机,上头放着范丞丞的脸,是他前段时间演的偶像剧《爱上我的坏坏总裁》,冷酷弱智富家公子和天真弱智贫困女孩,影史绝配。这下刚刚听不出所以然的调子也有了轮廓,《梦境之旅》,范丞丞新歌,他跟我抱怨过歌名太弱智,我说你差不多得了,看看你演的电视剧,哪部不比这玩意更弱智。他笑而不语秘而不宣,过不了多久《爱上我的坏坏总裁》上档,我发短信祝贺他,一山还有一山高,中国电视业就靠你们这辈扶持了。他没反驳,送我一块积家表,陀飞轮金逼闪闪,他说:片酬匀个零头存你这儿。从此我再也不对他阴阳怪气说话。范丞丞的歌和剧都是传世精品,从我们这代传给十岁小女孩儿再到小女孩儿的孩子和孩子的孩子,佳作寄明月,代代无穷已。


如果他再送我辆车,我能放十个小时不重样的文言彩虹屁,但他没有,所以我点到为止。


凌晨三点半终于上了飞机,我以为一段噩梦告终,没想到只是中场休息。


这种感知从下飞机的瞬间冒出来,热潮包裹皮肤,假性窒息反应持续了三秒,而后汗腺彻底崩溃。


听听我说的吧,范丞丞我去你妈。


逃出北京又入重庆,热浪使七个小时的辗转变得毫无意义,最有意义的是酒店空调,调到十五度,穿上连帽卫衣裹紧被子瑟瑟发抖,假装自己在开了半扇暖气的哈尔滨。


窗外解放碑的景色和北京城区差不多,稍有量级上的区别,是21世纪现代化城市的典型样貌,却也比不上边上的嘉陵江,把CBD一劈两半,一边灯火通明,一边静默无声。


我隔着酒店窗户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,配文“雪景不错”,范丞丞回得最快,“祝贺朱老板喜提解放碑”,后面跟着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看得人火大,好在房间够凉快,不然我又得让他好好听听我说的话。


范丞丞毫无自觉,主动call来,说在重庆给我找了个天价地陪,要我好好珍惜。


“可别。”我拒绝。


“想哪儿去了“,范丞丞笑了,“陪聊陪玩不陪睡,人家身价高着呢,你小心伺候。”


谁陪谁啊这是。


“朱正廷我跟你说个事。”范丞丞突然严肃,他一严肃我就不想听了,我这人有严肃过敏症,说话只能嬉皮笑脸,一聊严肃的浑身痒痒。


但范丞丞没给我拒绝的机会,“我姐给我找了个结婚对象。”


“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你姐是大明星了,哎我跟你认识这么久就没见过你姐真人,到底拿不拿我当朋友?”我试图使话题变得不严肃。


范丞丞沉默了一会儿,又说:“我答应了,我要结婚了。”


也不给我祝福的机会,立马挂了电话,动作之果断,连我的过敏症都没来得及显出症状。


过后他发来一串地址,地点是大龙火锅,一家半露天的小店。重庆到了半夜还是热,像热毛巾当头盖在脸上,我去的时候已经排满了人,都操一口重庆方言,牛油的香和辣椒的辛迎面给我几巴掌,让我想起刚下飞机那会儿不愉快的经历。


一个戴着口罩穿一身黑的小哥冲我挥手,我想就是这人了,在他对面坐下,小哥拉开半截口罩,很快又戴回去。


“蔡徐坤?”


他竖起食指要我小声点。


我对蔡徐坤这人的印象很微妙,他跟范丞丞一个组合出来,解散单飞后常年霸榜流量第一,我在范丞丞攒的局里和他打过几回照面,人很安静,坐最边上光喝酒,叫来的小男孩小女孩看都不看一眼,很端得住。我常跟范丞丞侃,人家蔡徐坤比你合适做偶像多了,他歪嘴一笑,叫我看人不能光看面儿,他们这帮人精背地里头没一个真干净的,不过是道行有深有浅。

果然,快结束了,范丞丞挑一个出众的丢给蔡徐坤:


“这个嘴巴严得很,你放心玩。”


我目送他俩先行离场,心里肃然起敬。


现在这人冷不防出现在我面前,倒让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。


“菜我点好了。”


我应着,大脑飞速运转,想着聊什么话题才不至于冷场。


“毛肚鹅肠猪脑小郡肝冰粉都点了。”


“哦哦。”


“能吃辣吗?”


“哈?”我没仔细听,看他撑着脑袋牢牢盯住我,有点心虚,满口应道都行都行。


这下大排档的好处就显出来了,周围几桌吵得很,说句话都得贴着耳朵干嚎,我们两个自然就省了交流的麻烦,各玩各的手机,其乐也融融。


带着塑胶手套的阿姨把锅底端上来,一整盆的辣椒麻椒,看得我云里雾里。


“那个”,我忍不住发问,“清汤呢?”


蔡徐坤没听清楚,示意我再说一遍。


“清汤!”我离他近了点,神奇地在成团的辣椒味里头挑出一股柑橘香,我觉得我的脑子和鼻子至少有一个出了问题。


“清场?”他反问,偏头的时候嘴巴离我很近,我往后挪,他又凑过来,“不用清场,我没那么大牌。”


“是是是”,我陪笑,“蔡老师心态好。”


他也笑了,我们都没再说话,说话太费劲了,距离不安全,声音也不安全。


阿姨问我们要什么饮料,蔡徐坤点了豆奶,我要冰可乐,阿姨问我确定吗,我有点懵,“确定啊不然呢?”


蔡徐坤又笑,一会儿低头继续玩手机。


开始吃了我才知道那笑里有深意,本地人的火锅馆子,口味正宗,没为我们这些娇气的南方游客做一丁点儿改良。辣是痛觉,我从嘴唇痛到胃里,沾上辣油的下巴也有红肿的趋势,这时候一口可乐下肚,气泡在疼痛的舌苔炸开,好比伤口上拿粗盐粒去角质,实在是新时代的人间酷刑。


蔡徐坤见我面色不对,把他那瓶豆奶递给我,我眼中带泪回他一个最云淡风轻的笑容。


“没关系,我都OK。”


然后眼睛一眨,眼泪就下来了,像个失恋的傻屌大学生。


蔡徐坤也很有灵性,他问我,“你失恋啦?”


“嗯。”被两个人连着绿了,顶着青青草原的我实话实说,鼻子被辣椒油呛得带点哭腔,我觉得我他娘真是个人才。


他好像并不意外,大手一挥叫来阿姨点了一扎豆奶,对,一扎,整十二瓶,把啤酒板子往我跟前一扣:


“随便喝,我请。”


“好嘞!”我不敢拂了大明星的面子,一边装作兴高采烈,一边在心里暗骂这个时代太畸形,钱权当头,我们底层社会人有泪只能往肚子里咽。吹到第六瓶,我真不行了,眼泪顺着腮帮流进嘴里,咸得头疼。


他也劝我,感情事小,健康第一,正廷你这么吹冰豆奶,晚上肯定得菊花开。


“蔡老师说得在理。”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悄悄把装豆奶的箱子踢远了点。


后半场我没怎么动火锅里的东西,蔡徐坤吃得倒是起劲,毛肚裹了层牛油又在干碟里走一遭,像根红色拖把头,一口塞嘴里,面不改色。


“蔡老师很能吃辣嘛。”我由衷感叹。


“我湖南人。”


蔡徐坤,你也听听我说的吧。


“去你大……不是,去你经常去的地方吧。”我认怂。


他看我一眼,说好,眼神绕着我打圈,我有点尴尬,见吃得差不多了,找阿姨结账,阿姨像表演杂技那样端着三口火锅头也不回,“付过了。”


蔡徐坤对远处一桌挥挥手,那人我也见过,他助理,跟了他挺多年的,久闻业务能力超群,今天算亲眼见识到了。


“我们去哪儿?”我问,象征性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做一点顾虑。


“观音桥九街。”


哦,酒吧一条街,我看他背影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。


“真的没问题吗?”我疯狂暗示。


“没问题。”他得意地笑了,好似投进三分球的高中篮球队队草,臭屁得很。


事实证明是我多虑,蔡徐坤口罩帽子全副武装,熟门熟路摸上二楼,把我领进一间包厢。里头坐了有些人了,穿着暴露的几个女孩儿拿着手机自拍,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,现下这场面显然不合规矩,我经常跟着范丞丞跑局,多少也知道现在陪酒助兴的要上交一切电子产品,这帮明星被小网红的录音炮弹吓怕了,恨不得拿安检器对着他们从头到脚扫一遍。


蔡徐坤看出我的困惑,解释道,“这些都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。”


哦,富二代聚会,我更懂了,有钱的甩脸子,没钱的腆着脸收拾烂摊子,我一时拿不准自己的位置,论资排辈我说不上话,但现在身边有个蔡徐坤,情况就彻底不一样了。


“我朋友朱正廷。”他介绍道。


玩手机的男孩女孩都抬头看我,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。


坐c位的白毛男孩儿带头起哄,要我吹三杯洋酒做会费,蔡徐坤想帮我讲话,我赶在他开口前满口答应下来,他没说什么,独自坐到没有照明的角落,除了一双长腿远远伸出来,别的什么也看不见。


我不是故意逞强,来之前做过攻略,这家酒吧全重庆最好,消费也最高,既然来了,免费酒不喝白不喝,再者我跟蔡徐坤区区一顿火锅的交情,犯不着让他为我在朋友面前下不来台。


野格兑红牛再怎么着也喝不出花来,最多掺了点钞票的味道。三杯下肚,我在叫好声中坐到蔡徐坤身边。


“我没事,失恋不喝点酒哪叫失恋。”我狗腿讨好。


他还是不说话,拿一杯龙舌兰日出专心刷微博。


蔡徐坤完美拷贝了我们前几次见面时的蹦迪风格,矜矜业业喝酒,聚精会神玩手机,两耳不闻身边事,几个网红模特坐他边上一口一个哥哥地叫,他眼皮动也不动,保持住拍杂志封面的十二成定点功力。


他不说话,也没人跟我说话,我自觉做个清纯陪酒公关,和蔡徐坤一人一个杯子,视线平行,默默喝酒。


酒里不知道掺了什么料,后劲很足,胃里翻滚,我冲去厕所吐得稀里哗啦。


抬头在镜子里看见蔡徐坤,举着手帕递给我,我不跟他客气,擦干净嘴巴往垃圾桶一丢,露在外面的贵价logo让人心情格外愉悦。


我胃里空空,也没什么力气,靠在蔡徐坤胸前由他架着走,出了后门,湿热的空气又赏我几耳光,恢复点神智后我才发现后头跟着个男孩,刚刚包厢里的正牌公关。


我懂了,我问蔡徐坤,“他是不是嘴巴特严?”


蔡徐坤神色复杂,在男孩耳边说了几句话,男孩脸色一变,咬牙切齿一阵,还是走了。


我趴在他怀里闻着柑橘香昏昏欲睡,他拍拍我的脸要我再坚持会儿。


过会儿男孩又回来了,拎着药房的袋子,蔡徐坤给他一打钞票,说不用找了,我看得肉疼,扑棱着要去够,蔡徐坤把我箍怀里,勒得我喘不上气。


“兄弟能先放开吗。”我的求生欲发作。


蔡徐坤见男孩拿钱走远了,松了点力道,手还搭我腰上没挪地方。


我喝得头昏脑涨,无力计较,兜里响铃了,指头打颤,死活拔不出手机,蔡徐坤替我接通放在脸边上,冰凉凉的屏幕让我多少清醒了一点。


是林彦俊。


台湾腔听得脑壳疼,我用“行行行都依你祝你们幸福”半分钟敷衍了事,蔡徐坤瞧见屏幕上林彦俊三个字表情一下有点冷,看得我莫名其妙。


“怎么说?”


“分手呗,还能凑合过咋地。”提起这茬我就有点火大。


“你说范丞丞是不是傻逼”,我自觉不该在范丞丞前队友兼死党面前说坏话,但酒精软化了我的头脑和口腔,里头再也藏不住东西。“他喜欢我五年了我他妈刚分手他现在跑去结婚,你就说他是不是傻逼!”


蔡徐坤不说话。


“还有我男朋友,呸,前男友,劈腿也不知道看地方,在家里就搞上了,傻逼中的傻逼,你说我这人体质是不是招傻逼?”


蔡徐坤还是沉默。


我急了,“你说话啊!”
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
“哈?”很好,我刚要冒出来的眼泪硬生生吓回去了,这招真管用。

什么操蛋人生,失个恋连眼泪都不给掉。


“我知道你喜欢男人。”蔡徐坤不依不饶又开一炮。


我忍不住翻个白眼,这都什么歪理邪说,“我喜欢男人就要跟你谈恋爱啊?”


“我对你是一见钟情。”


“一见钟情????”如果我的脑子和鼻子之间一定要坏一个,我觉得是耳朵坏了。


“是的,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。”


“蹦迪蹦出感情了?国贸那家还是三里屯?总不能是天通苑吧,我记得你房子买的海淀区,天通苑也太偏了,不是,我说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?看上我的绝美迪斯科舞步吗???”事情来得突然,我甚至开始认真搜索和蔡徐坤相关的蛛丝马迹。


“演唱会后台。”


哦还真是,他们组合第一场演唱会范丞丞带我去后台玩儿来着。


“我怎么你了你就喜欢我了?”


“你对我说你一定会成功的,我现在成功了,想请你做我男朋友。”


“我那是跟在场所有人说的!你有几个队友我就跟几个人说的!”


“不,我记得很清楚,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只看着我一个人。”蔡徐坤神情严肃,不像骗炮前的敷衍说辞,“就算你是说给所有人听的,跟我也没关系,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,发生过的事情已经改变不了了,哪怕因为误会我喜欢你,那结果也是喜欢,我喜欢你,想跟你在一起,有什么不对吗?”


“还……还真没有……”不愧是大明星,抄着一顿邪门歪理把我怼得心服口服。


“那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。”


月色皎皎,映得蔡徐坤眼波洌滟,温柔得不行,让我想起上星期看见的巨幅GUCCI海报,占了三里屯SOHO整面墙,蔡徐坤躺在一堆热带花花草草中间,满脸我欠了他百八十万的不爽,现在跟金毛似的粘在我身上,让人不禁有点膨胀。粉丝吹得好啊,反转魅力蔡徐坤,不假,不假。


“你笑一下。”我说。


他笑了,百分百纯情,勾起我关于第一次见面的记忆,好像是有这么个男孩,用同样的笑容跟我打过招呼。


要命,有点小心动呢。


“为了来重庆蒸桑拿我推掉了几千万的行程,”蔡徐坤这么笑着说,是真正的云淡风轻,“哥哥就跟我在一起吧。”


他凑得很近,嘴唇几乎贴住我的脖子,他在满城热浪和火锅味的重庆,在汗液油脂无法停止分泌的七月底,保持住近乎坚贞的柑橘香味,我要为他申请世界第九大奇迹。


我想拥有世界第九大奇迹。


“勉……勉强答应你吧……”













*蔡徐坤有话说:


想把你带回家

酒精都倒满音量开到最大

I wanna get love

防备放下

想靠近你听一听闻一闻你的呼吸

我对你已一见钟情

下一秒就掉进陷阱






蔡老师计划通:-)


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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